电影里的诗意(1)死亡赋格

我本柠檬酸人心@日期:美国电影阅读:8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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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鸿蒙中的呐喊,高亢的行吟,没有丝毫的神秘,诗电影与诗一样,称颂、描摹的,皆始于创世之时。

源初,诗歌 之神奥菲斯为了爱妻独闯冥府,终不能将她带回阳世,从此,诗歌便与人类永恒的终点结下了不解之缘。

电影的方盒子在今天代替了七弦琴的韵律,奏响了可视的“死亡赋格”,借由死神形象的第一次直观《第七封印》,死亡还有了颜色。

广博、深沉的斯拉夫文明勘破了战争的真谛,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为死神的第一个祭坛做出了混沌、唯美 的描绘。

无论东方与西方、无论古代与现代,无论从林还是海洋,战争中的肉身便是悲剧的象征,而死亡,于死神而言,好似迷醉的酒神狂欢。

它把太平洋的瓜达康纳尔岛变成远古的克里特,由草原、密林、山峦构筑的新迷宫。风携云层掠过丛生的绿,前一秒还能听到士兵咀嚼口香糖的声音,下一秒喷火的闪亮咆哮就替代了愤怒的公牛人送上金属流线物的亲吻,它优美 的弹道穿过皮囊,绿色的军装染上酱紫的血光。

视线模糊中,稚嫩的双手如同黑色的魔法,被触摸的含羞草收敛了身躯;丢失保险的手雷拉响冰与火的旋律,生机,远离这些渐冷的身体。

只有两个神明得到统治,一个是狂暴的死神,个是打盹的死神,死亡终于变得不过尔尔,我们早已臣服于它。哪里都没有阿里阿德涅的线团带领战士走出迷宫,最后只有一条《细细的红线》祭奠一方的胜利与另方的失败,只是在毋自陶醉的“莎乐美”那里,已经有太多无分敌我的头颅供她一吻。

天上的雁在这样的战火中丢失了飞翔的队列,南半球的潮湿化为了北半球冰冷的大地。死亡的英雄布满沉默的森林,旋转的白桦树立起天国的阶梯。战友啊,渴望睡去,但这沉睡是高加索盘旋的兀鹰,无人再是普罗米修斯,经得起它反复的咬噬。

然而,鲍里斯终究要睡去。在停滞坦克的沼泽中,他留下了一个妻子和重归的《雁南飞》。鲍里斯并不寂寞,与母亲辗转相聚又离别的阿辽沙也埋葬着那里,《士兵之歌》是生者对抗死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并非人类战争荒谬的全部,曾经是战友的,可能成为敌人,曾经是敌人的,后来又成了战友,只不过十几年前,同样的子弹和长刀就是面向自己的,黑色的死亡原来同样懂得黑色的幽默 。

《红军与白军》,敌人与友人,如同杨索悠长、精致的长镜头,一会从这里到那里,一会从那里回这里,广袤草原上稀疏的人类战队演绎着欧几里德的线条,这唯美的赴死用一种梦幻的节奏营造着一种讽刺,我们花费了多少力量丰富着我们最大恐惧的样式,军马、军刀、军枪与军人一同沉睡在其中,被风干、风化、风逝

如夜幕初垂的死转战西班牙的格尔尼卡与日本的广岛,左岸将战争的悲怆诗意扩展到平民的身上,亦或者,它本来就该是死亡的真正主顾。策兰的名作《死亡赋格》里有一个金发与灰发的词句反复,就像人类的战争,这黑色诗意好似一段轮舞,间隔性地回到人类文明的编年中。

不过,至少当一切硝烟散尽,诗人 们会说:残忍,不只属于四月。

战场上的死亡是黑色的,战场外的死亡是蓝色的,它有姓氏,叫克莱因。那个扛着镰刀悄悄带走生灵的死神似乎过时了,在这个喧嚣的时代,它迫不及待地在翻新花样,贾曼为它留下了这幕[蓝色通缉令,这部蓝色挑战书。

死亡如果有诗意,不仅仅因为它直陈其残忍,更因为它宣告某种坚韧,“蓝色大海里的珍珠采集者……失落的男孩永远沉睡……我们的时光如迅疾消逝的阴影…犹如穿梭于麦秸之间的火花,在你的坟茔上…一片蓝色”不用绞尽脑汁试图转述这份蓝色死亡的诗意了,它就在满目的蓝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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