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达尔传记》:战争年代(2)

1941年时这所中学的课程分两部分:科学和古典学。让一吕克选择了古典学，尽管在校期间他的数学成绩很好，毕业那年还得了数学一等奖授课是按男女生分开的，只有音乐和拉丁语是混合授课。冬天的每周三早晨学生们集合起来，从洛桑一日内瓦火车站外的路上出发，穿过特雷克斯村，前往侏罗山圣塞尔格村(StCergue)的滑雪场。让一吕克是个滑雪健将，但他的运动才能更多地表现为不守规矩:马赛尔·德雷富斯以很不赞赏的口气回忆说，戈达尔会用一只手吊在最后一节车厢上，身体悬在行进的火车后面。德雷富斯终生都在尼翁中学教书，不过让一吕克从尼翁中学毕业时他还是个代课老师2。他记忆中的戈达尔是个喜欢“干蠢事”的孩子。

除了绘画和唱歌，尼翁中学还鼓励戏剧表演，而中学戏剧晚会是小城里的一大盛事。1945年，即将毕业的让·罗塞特进行了一项创新:他排演的契诃夫戏剧使用了男女生同台演出。在此之前，所有的戏剧都是全部由男生或全部由女生表演。1946年即将毕业的让一吕克扮演了西奥多尔·德班维尔( Theodore de Bainville的剧作《格兰戈尔》( Gringoire)中险恶的路易十

战争期间瑞士很独特，它放映包括英语、法语、德语和意大利语等各语种的电影。戈达尔记得他看过《与祖国同在》( In Which We Serve)，以及意大利和德国的喜剧。在戈达尔的记忆中，战争时期的瑞士和其他欧洲国家一样，从没放映过美国电影。不过实际上美国电影当时曾传播到瑞士，尽管在尼翁不曾被看到过——1942年日内瓦曾经放映过《公民凯恩》(CitizenKane)和《阴差阳错》(Hellzapoppin)。最令人吃惊、而且使戈达尔在声音和影像上真正受益匪浅的是，当时在瑞士可以看到德语和英语两种语言的新闻影片，同样的影像却往往有着完全不同的解说词。用戈达尔的话来说就是“同一场战斗，不同的胜利者”。

有关战争的报道很及时。每天晚上七点一刻，保罗和奥迪勒夫妇会收听以公正著称的瑞士新闻广播，孩子们则会观察他们父母 的反应。夫妇二人都参加了红十字会，并且都在法国服务过，奥迪勒还有一张红十字会的护照。两人还都和法国抵抗组织有些来往。1944年到1945年间奥迪勒娘家的一位姻亲，法国抵抗组织成员伊夫·巴泰勒米(YvesBarthelemy曾在

在戈达尔家住过几个月。不过不是所有的莫诺家族成员都站在抵抗军一边。朱利安一皮埃尔·莫诺是维希政府的坚定支持者，他的床边还挂着贝当元帅的照片。而住在修道院大街4号的一家人同尼翁的大多数人一样，坚决地站在同盟国一边。保罗·戈达尔一向反对德国2(他有一本德国人写的产科学书，空白处标上了反德口号)，而且是极端亲英派。他同许多在英国求学时认识的医生保持着经常性的联系，其中有几个在战前和战后经常到瑞土拜访他。让一吕克和克洛德都是“童子军”的坚定成员，让·罗塞特回忆说，他们经常玩的游戏是“法国自由军”对抗“德国鬼子”。

链接：《戈达尔:七十岁艺术家的肖像》

《戈达尔:七十岁艺术家的肖像》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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