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人的新疆游 七十年的乡愁|范翠香

你好哇塞小学妹i日期:游记随笔阅读:19128

作者 /范翠香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周年的大喜日子里,我最想赞美的是中国交通和通讯事业发展的神速,最感恩 的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让我们,远在新疆的亲人与胶东半岛的家人近如咫尺。

在远离家乡4500公里的新疆,居住着我的亲人,姥爷、小姨和舅舅。50年代小姨乘马车去新疆,60年代姥爷因无钱、无车回故土,无法叶落归根,临终前面朝故乡 长跪不起。

如今,公路四通八达,火车多次提速,飞机飞进了我们的家乡,通讯全球联网,拉近了我们与亲人之间的距离,相隔千山万水的亲人们随时都可以说见就见,说聊就聊。七十年来国家交通和通讯事业的神速发展让我们受益匪浅,感激万分。

表妹乘飞机飞故乡,从库尔勒到蓬莱只用了五个半小时,我们接到她无比地兴奋,我们为祖国航空事业的发展点赞。

舅舅、舅妈和表弟开着商务车、越野车一路旅游回故乡,我们为亲人们的富有而兴高采烈,为中国高速路的四通八达而叫好。

我为八十九岁的老妈配上华为智能手机教她坐在热被窝里与远在新疆的舅舅、舅妈视频聊天,家常话儿说起来没完。三位老人脸上笑得很开心 ,泪水却顺着脸颊流不停,他们聊如今想过去,七十年的历历往事压在他们的心头。

我游新疆,飞机、火车、高铁、私驾越野想啥用啥,欢乐尽享。那是二0一六年的夏末,我和爱人、孙女及四妹两口在舅舅、舅妈、表弟们的引领下畅游新疆。

去新疆路途遥远乘飞机是首选,但我宁愿坐火车,我要沿着古丝绸之路追寻小姨、姥爷、舅舅们的足迹。

7月21日下午16点24分从桃村上了K1130快车。列车飞速前行,我睁大眼睛凝视窗外,心里猜测:小姨、姥爷、舅舅他们当年走的可是这条路?那时这里什么样子呢?苹果树是肯定没有的,有杨树吗?有麦子玉米和花生吗?

天很快黑了下来,外面的光景被黑夜吞噬了,列车上的灯也熄灭了,躺在硬卧铺上听着周围乘客的鼾声,我却第一次失眠了。

小姨的故事 在脑海里萦绕,闭上的眼睛总能被滚动着的泪水冲开。眼前便出现一辆戴着大红花的马车在铁路旁晃来晃去。忘不了的是小姨乘马车西行

那是1952年,新疆建设兵团到山东招女兵。动员大会上区领导说得再好,但与会的村党支部书记们心里却有数:新疆是边疆国境,历来就是国与国争斗的战场,如今也是一片荒漠,兔子都不肯到那里拉屎,闺女们去了怎么生活 ?各村的党支部书记只是一袋一袋地抽着闷烟,不敢抬头望向区领导。

区委书记的眼睛盯向我的三姥爷,却不忍心向他开口。

他心里清楚:路清是个好干部,只要我对他开了口他肯定不会抹面子,可是这话我不能说出口。路清从1938年秘密组建小河南村党小组开始,样样工作都是冒死往前冲:那年在日本鬼子的重重封锁下,他硬是冒着生命危险把三个八路军战士藏在东旺的戏台下,以卖草席为掩护,把饭菜和药品卷在席筒里为战士们送上山;发动大参军时,是他带了头,亲自为自家兄弟三人戴上了参军的光荣花;如今,他虽有女儿可尚未成人,何况这个女儿的两个哥哥已经夭折,身下的两个年少的弟弟身体也不是太好……

书记从姥爷的身上移开了他的目光,头转向了一边。可他的心思早已被姥爷看得一清二楚。

我给闺女报个名,记下吧——路春燕,姥爷大声地说着,声音震醒了本来十分安静的屋子。

你,你的闺女还没有长大呢。书记的良心想暗示姥爷收回他的决定。

一年小二年大,在家长出了门也长,就让她在部队里慢慢长大吧。

书记带头为姥爷鼓掌,会场上也响起了一片掌声,秘书的本子上终于落下了一片女兵的名字,第一个便是不满十四岁的小姨——路春燕。

爬行的K1130晃晃悠悠,终于把我带入了梦乡,梦中我看到一辆马车,载着两个胸前戴大红花的美少女,一个是我的小姨,另一个是同村的郝桂花。梦中我听到了车上的少女一声声哭喊:妈妈——妈妈...... 。她们的妈妈扶着车杆踮着小脚跟着马车走,少女扑过去抱住妈妈的头,泪水抹着泪水,四人泣不成声。乡亲们跟在后面姥爷走在最前,为他们送行。赶车人看得流泪,不忍心加快马车的速度,于是他把鞭子藏在了身后。姥爷急走上前拿起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车急速前行,姥姥趴在了地上,她试着起身没能成功 ,小姨的声声呼喊牵着她向前爬行,身边的几个女人把姥姥扶起来,姥姥倒在了她们的怀中,身子一动不动了,嘴里还在有气无力地喊:燕儿——燕儿——

妈妈——妈妈——小姨的哭喊声回响在小河南村的上空,喊出了全村人的泪水……

我被这凄凄惨惨的喊叫声惊醒,列车也到了站。看着这些上下车的乘客我在想:这哪里是梦?我清醒着呢,这明明是妈妈讲过多遍的姥姥和小姨的真事,如今还有这样为了革命为了国家舍得自家孩子的人吗?我在心里自问。睁着眼睛慢慢地等天亮。

妈妈说过:你不去新疆不知道新疆有多大,不知道新疆有多远多可怕,那趟道真是越走越荒凉,多距远看不到一个村、一个人。

天蒙蒙亮了,我盯着窗外,我在验证着妈妈的话。不对呀,这里虽然没有了家乡的苹果树,可还有杨树、柳树、桃树、杏树,有庄稼,也有人家呀。

第二天晚上22点,换上了西安去新疆的列车K169,车窗外能看到的地方依然不荒凉,我怀疑这不是小姨他们走过的路。由于第一夜的失眠,这一夜我睡着了,睡得还很香,周围的鼾声和上下车的走动声我全没听到。一觉醒来,只听得车顶被什么东西打得啪啪响。我问坐在窗根下向外探望的四妹:下雹子了?她说:没有,没下雹子也没下雨,不知是什么打得车窗啪啪地响,比雹子黑,也不亮。直等到天亮我们才看清原来是一些小石子从空中飞来打在车窗上,颜色不同大小迥异,时儿灰白,时儿黑红,有豆粒大小的也有指尖大小的。我望向窗外心里才明白,这才真正走在了河西走廊里,才真正认识了什么叫荒凉。大小不等的山丘起起伏伏,有黄色有白色,有的像刚从炉里掏出来的煤碴,有的像没炼好的狗屎铁。不过不像过去那样的光秃秃了,有的地方还孤零零地站几棵红柳,有的地方还种上了几片油葵,有的还零零星星地长几棵骆驼刺,就是连骆驼刺都不长的地方也耸立着纵横交错的电线杆子和信息接收塔,火车无论走到哪里车上人都能照常玩手机接打电话。

唉,如果早年就是这样,姥姥就不会为想闺女丧了年轻轻的性命,小姨也不会为想娘而落下终生的胃痛病。

小姨走后姥姥整天呆坐在家门前抹着她那永远抹不干的泪水,等着能见小姨的回信。姥爷第一次低头赔罪,三番五次地说好话,她只是不理不采,不言不语。一年又一年,姥姥终于病倒了,姥爷带她去了青岛也没能治好她的病。姥爷心知只有小姨才是姥姥救命的良药,可是到哪里去找呢?只有一天天地看着病重的姥姥卧于门前,只能听着姥姥“燕儿燕儿”的声声呼唤。姥姥走了,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望向天空,怎么也合不上……

小姨坐在卡车上睁大眼睛向外观望,心里默默记着回家的路,可是白天看得清,过一个夜晚就看不清路,辨不清方向了,车外只有那光秃秃的山丘,在变换着型状和颜色。

十几天的颠簸,小姨坐的车子终于在一个叫焉耆的地方停了下来,这里依然是寸草不生的戈壁滩,只是多了一群人,一群“野人”,他们从地洞里钻出来,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挥动着双手朝女兵的车子跑过来,用不同的口音高声喊着:女兵来了,女兵来了!

女兵们抱头痛哭不肯下车,小姨趴在同车姐姐的身上用眼角斜瞅车外的那些男人,大气都不敢出。

女兵们被安值在同一个地窝子里,想想以后这就是她们的家,一个个放了悲声,小姨夜夜哭着喊妈妈,发几个零用钱一分也舍不得花,四处打听找回家的人捎给姥姥,几年下来攒下了八十元钱只是找不到捎钱的人,她就握着钱哭喊,钱没捎走倒弄丢了,一急之下小姨落下了胃痛的毛病折磨了她一生。

等找到了捎信人的时候,不知内情的小姨为妈妈捎回了一块香皂,因为这是她小时候对姥姥的承诺。妈妈痛哭一场把它埋在了早已离世的姥姥的坟前。几年后,小姨回家了,妈妈带她去看姥姥,从泥土里抠出那块香皂,小姨手捧香皂扑在姥姥坟上失声痛哭:妈妈,你生我、养我十四年,为我送了命,我没有尽一点点的孝心,这是我唯一一件送你的礼物你却没有用上,养我这样的闺女有什么用?小姨哭倒在坟前,妈妈夺过香皂和着泪水又埋进了坟里。

十八岁那年小姨被通知结婚了,组织上为她安排的男人是公安中队的队长杨绍利,年龄大她十八岁,在那个年代十八岁的年龄是两代人的概念,杨绍利也不是小姨的意中人。可想想早已成家的姐姐们,那一个不是组织安排的婚姻?她们当中有几个是自愿的?不愿意,领导三番五次做工作,开会批评,哪个又能不结?小姨只有服从命令,把行李搬到另一个地窝子里与杨绍利同住,这就定了自己的终身。

虽然有了一个家,小姨依然摆脱不了思念 母亲想念家乡的痛苦。可怜的小姨只能以忘我的劳动排解心中的郁闷,用自己的汗水清洗着自己痛心的泪水。自从陆续生下了我的表弟建忠、建国和英子表妹,他们聪明可爱,听话孝顺,才给小姨的生活带来了欢乐。然而,病魔提前夺走了小姨的性命……

K1130和K169列车终于在我的回忆中接力爬完了4500多公里的行程,于7月24日到达了焉耆。大表弟路波站在出站口把我们迎上了他的车,载着我们向博湖县驶去。在车上我四处张望,这里是一片绿州,绿油油的庄稼长势喜人。我问表弟:这是我小姨住的地方吗?他说是,小姑一来就在这里没动过直到老。我环顾四周,这里根本找不到小姨说的戈壁滩的影子,但是在这一片片绿阴里,我看到了小姨们开垦荒山挥汗如雨的身影;听到了小姨们战天斗地浑厚嘹亮的歌声,嗅到了小姨们保家卫国捐躯边疆的血腥。那一株株绿树不就是天堂里小姨们的身影?树正茂,花正开,但不知哪棵才是小姨的化身。

小舅、舅妈带我们去看望了我的姥爷,舅妈含泪给我们讲了姥爷临终前面朝故乡长跪不起。

姥爷是山东栖霞小河南村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在枪林弹雨的年代他冒着生命危险挑起了为村里穷苦人作主的重担。秘密发展党员建起小河南村党小组、党支部。为革命立下了汗马功劳。59年又带着舅舅走上了支援边疆的道路。艰难困苦的日子里,身居他乡的姥爷只是默默供献,从不提起过去,没向组织要一点点待遇和救济。靠着小姨家的节制和自己看大门、打零工的钱养家糊口。

去新疆第六年,当苦日子稳定下来后姥爷得了重病,这时候,叶落归根的念头时时都在折磨着他,他思念家中的亲人,想念那个让他奋斗了大半生的故土,更想念那些浴血奋战的战友。可是,在那个连饭都吃不上的年代,几年攒不下一趟的路费钱,半月找不到一趟车,回故乡只能在他的梦中。姥爷临终前,一次又一次地面朝故乡的方向长跪不起,老泪纵横。

姥爷长眠在博湖县的边沿,这里茫茫的荒漠上只有大小不等的白色石头和粗沙子,姥爷那口用沙石堆起的坟茔孤独地朝着故乡的方向。一个为革命献出了家庭、献出了妻子女儿、献出了自己的一生的老党员,到最后也没有占用国家一寸有用的土地,没有实现他落叶归根的愿望。

在新疆我看到了舅舅父子为新疆富强、稳定拼搏的业绩。

博斯腾湖是个美丽的地方,舅舅驱车带我们转了大半个湖,然后到了阿洪口景区,这里是小舅舅和舅妈工作、生活了大半生的地方。小舅舅路仁旗十一岁跟随姥爷来到新疆,因为语言和课程的不同没有再上学,就到这里跟师傅们学打鱼。小舅舅勤劳肯干,虚心好学,很快由一个小鱼夫成长为一个好船手,然后又被选为渔场场长、税务所所长。小舅舅的根深深地扎在了新疆,扎在了维族人的心中。

如今的阿洪口已成为5A景区,小舅舅他们当年栽下的芦苇已成丛,一片片好不壮观。睡莲成片、野鸟成群,美丽的湖水荡漾,小船儿悠悠。可小舅妈依然忘不掉过去那些心酸事——在这里小舅舅沉过船,斗过蛇,受过伤……美丽的阿洪口、浩瀚的博斯腾湖,吸吮了小舅舅一生无数的血汗和泪水,小舅舅在这里尝尽了人间苦水。

舅舅、舅妈带我们去的另一个景点是博斯腾湖扬水站景区。这里虽是一个数不着的3A景区,但却是个让我终生都难以忘怀的特区,因为它是我的表弟们亲手所造。

大表弟路波是博湖县地税局的工会主席。工作中他把少数民族同胞的需要记在心上,热心为他们办实事,帮扶特困,深受各族群众的爱戴。业余时间他带领弟兄们到荒漠上拉沙石填湖,造景区。

舅妈对我说:当初我是极力反对的,湖水深不见底,一车又一车的沙石推进去就像丢块石头打了个飘,再也见不到它的影子,弟兄们忙活一个星期累得满头大汗,看不见他们干的活在哪,人力车力钱财一个劲地往湖里扔,我的心里恨极了。看现在,景区建成了蛮不错呢!我看着笔直的车道,宽畅的三层酒楼,周边茂盛的杨树和红柳,真难想信这近十亩的平地竟是表弟们填湖所建。我不禁对眼前这个话语不多、脸蛋黝黑、身材魁梧的大表弟肃然起敬,他让我想起了愚公移山,更让我想起了那句老话:有其父必有其子!

小舅舅把我们带到了他的住处——库尔勒市,刚回住处小舅舅便很快融于了他的队伍,离别五天,像是别了三秋,维族、蒙族、回族的兄弟姐妹们都亲热地喊着路老师,小舅舅忙得不是忘了吃早饭就是误了吃晚饭,小舅妈嗔怪地说:看你的小舅舅,听到有人喊声路老师连姓什么都忘了,哪里还想着这个家!

退休后的小舅舅用心学习健身术。拳术、剑术、刀术样样在行,成了老年健身队的队长和多面手教练。多次带领他的队友们参加国家、省级比赛还拿过金、银、铜奖呢。教练的魅力联结着各族兄弟姐妹的心。

我尽游新疆大美河山,舅舅开了一辆商务车载我们一行七人,转遍了新疆的山山水水。塔里木河一段一段地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我们看到的有宽阔的河床也有窄小的支流,不管河水多少河床宽窄,河水都是温顺的,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狂野。河水清澈,缓缓而行,成片的胡杨立于河边。这还是一个夏秋交接的季节,胡杨的翠绿还没有退尽,黄色也未尽显,胡杨正处于蜕变期。显得有些许老成,但更为壮实。我们步行于河边胡杨下,阵风吹来,像一个玩皮的孩童捎带几把沙子往我们身上撒。胡杨一伸手便拦于怀中,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悦耳动听的交响乐让我不禁唱起了:塔里木河家乡的河,当我穿过那炽热的沙漠,你又流进我的心窝窝。塔里木河,故乡的河,我爱着你呀美丽的河,你拨动着悠扬的琴弦,伴我唱起欢乐的歌。

塔克拉玛干沙漠,是我感到最为恐怖的地方。登上沙漠以前,站在它的面前,看不到它有多深多远。心想:登上这座不算太高的沙山不就可以看到它的真面目了?其实不然。舅妈劝我踩着骆驼的脚印走,我却偏要绕道行。因为那里没有骆驼粪便的污染。洁白细绵的沙粒,让我十分地想与它亲近。它也不肯放过我,不一回儿我的鞋里灌满了沙子,我干脆脱下鞋来背着前行。可是沙子的亲热让我不敢落下脚步,只好再穿上鞋子。鞋子越来越沉重,让我不得五步一坐十步一躺。躺在沙漠就如躺在农家的火炕头,不一回儿,全身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逼你起身前行。真没有想到沙漠路还是这样的寸步难行,半天时间我也没能爬上山顶。但是我看到了漫漫的沙山一个更比一个高大,数不清有几座,看不见边儿在哪。太阳开始西下,我想起了沙漠中的传说,想起了沙漠中的干尸,想起了彭加木的失踪。不敢继续前进,只好原路返回。

我们来到天山,它的美,它的静,它的优雅,她的纯洁,吸引着我的眼球。天山的天气变化无常,我刚看了一眼远处的雪山,还没有来得及留影,雪山就被云雾遮盖了。霎时,天空洒下了雨滴。雨点不大也不密,稀稀拉拉地落在如镜的天池水中,激起了一朵一朵的浪花。我撑起雨伞细看水中花,顽皮的太阳又笑着跳到了天山顶上。我敢说,这时候的天山天池是最美的。整座雪山如同待嫁的新娘披上了薄薄的嫁纱。蒙蒙珑珑,时隐时显,投身在如镜的池水中。山水最美的结合被我们留在了镜中。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是好友发来的视聊,他本来也是要来的,却因家中来了远方客人没能动身。

他问我,你们在哪里?

我说在天山。

他说这几天可把你们热坏了吧?夏不走秋又要来,夏秋交接正是热老虎施威的时候,咱家里35度热得没处去,开空调都不行。我看电视上报的新疆四十度,你们受得了吗?

我用镜头扫了天池水景,让他看了美丽的天池倒影,又把镜头转向我的身上。

他惊讶地说:啊!你穿的羊毛衫?馋死我了,明年一定去那里歇伏。

我说这里昼夜较大的温差让我们晚上睡得更舒服。

周边游客陆续涌来,天山不断更换着她薄薄的婚纱,以天池为镜子打扮着自己。全身心地投进怀中的清池,天山怀抱清池,清池倒影出天山。那种美我的拙笔难以写尽,小小的手机也难收录。雪峰辉映下的天山龙池让我们流连忘返。

我们来到霍尔果斯口岸。站在祖国的西大门,瞻望新疆,回望祖国,我看到了我那舍家为国的姥姥、姥爷,我看到了为新疆的繁延生息献了青春献终身的小姨,我看到了如今为了新疆的稳定发展而百倍努力的兄弟姐妹。是他们世世代代挽起臂膀,挺直腰杆扛起了中国雄伟的西大门!我为美丽的新疆叫好,我为亲人们的业绩而自豪。

踏上回程的路,我情不自禁地放声歌唱:我们新缰好地方,天山地北好牧场,戈壁沙滩变良田,积雪溶化灌农庄……

我的新疆行,是快乐 的、幸福 的,是不差钱的自驾游。然而,我的心情 却总是那么的沉重。

我们一家三代人的新疆行,是中国七十年交通、通讯神速发展的记实,三代人的新疆行,让我见证了中国共产党的伟大,见证了中国从贫穷落后到富裕强大的发展史。我深深地体会到国家落后人民贫穷,国家强胜人民富有的大道理。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诞辰七十周年的日子里,我衷心祝愿我的祖国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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